人淡如菊散文

人淡如菊散文

在微信朋友圈印象一栏里，朋友们给了我几条优美的评价：高雅、温柔、古典美、纯真和人淡如菊。

不过，在这几个美丽的词条里，我倒确实一直追慕着“人淡如菊”的人生境界。

人淡如菊，出自司徒空《诗品》中的《典雅》：“玉壶买春，赏雨茅屋，坐中佳士，左右修竹，白云初晴，幽鸟相逐，眠琴绿荫，上有飞瀑。落花无言，人淡如菊，书之岁华，其曰可读。”念着诗，一幅清静淡雅的画卷便缓缓展现在我们眼前：正是春雨缠绵时，茅屋外碧竹环绕，茅屋内，一壶清酒，座中两三个知己好友。不久雨过天晴，林中有翠鸟戏逐，清风流畅，弹者稍眠，又有飞泉相伴。此时花瓣悄然飘入眼中，人如菊花般淡泊超然。好不快意的人生啊!

现实生活中似乎再难重现诗人的彼情彼景，但是诗人的淡泊心境却一直为后人所爱慕。人淡如菊，顾名思义，人生在世，要像菊花一样朴实而淡定。人淡如菊，抖落的是“独傲秋霜幽菊开”的孤傲与清高，谢绝的是“姹紫嫣红百花开”的繁华与喧闹。人淡如菊，要的是“宁可抱香枝上老，不随黄叶舞秋风”的正直和坚贞，要的是“闲看庭前花开花落，漫随天外云卷云舒”的从容和淡然。

人淡如菊，让我想起了诸葛亮贴以草庐门上的对联“非淡泊无以明志，非宁静无以致远”;想起了东晋田园派诗人陶渊明的名句“采菊东篱下，悠然现南山”;想起了季羡林老先生的座右铭“纵浪大化中，不喜亦不惧。应尽便须尽，无复独多虑”。如果说名人的淡泊让人敬仰，那么平凡人的淡泊则让人感动了。人淡如菊，让我想起了身边几位即将退休的老教师，她们也曾经荣获过各种骄人的奖项，并有着宝贵的教学经验。但是几十年来，她们只是勤勤恳恳、默默无闻、任劳任怨地奉献着自己的青春，真所谓“一片冰心催桃育李。”而今除了收获了一脸的风霜和一身的病痛，却与名无扰与利无争，正如某位优秀教师总结工作时写的一句诗：“无名无利无怨悔，尽心尽力勤浇花。”她们平凡得像一棵棵小草，她们淡泊得像一枝枝菊花，但是于平凡于淡泊中泄露的正是人性中最纯最美的光点。

人淡如菊，也让我想起了自己。翻阅自己的人生，也曾经有过许多美丽的梦想。因为感动于俞伯牙和钟子期的故事，曾梦想也能用一曲《高山流水》引得知音几许，结果却只学会几首儿歌后便从此将古筝束之高阁。说是偶然更是自然的，就这样选择了一条平凡的生之路。尽管梦想逐渐为时间的利剑所一一刺破，最后成为记忆的碎片。但是经过岁月的大浪淘沙，沉淀在心灵深处的却早已是一种宁静和平和。正如徐志摩在三十年代说的：得之，我幸;不得，我命，如此而已……

人淡如菊，少些名利纷争，少些得失计较，而多听听窗外的鸟鸣，多看看小草的姿态，多想想苍穹的深邃……以淡定从容的态度面对人生吧，尽管这种境界也许很难企及，但是我们应该走在追求这种境界的路上。不是吗?

菊，花中君子，素净淡雅，心头一动，掠过丝丝的凛冽，拂去淡淡历史的尘埃！杜甫“苦遭白发不相放，羞见黄花无数新”，从菊中觉察到岁月的无情。元稹说得很直接：“不是花中偏爱菊，此花开后更无花。”李白“黄花不掇手，战鼓遥相闻”，显示他特有的豪情。僧齐已赞它“无艳无妖别有香”，声明自己“栽多不为待重阳”，“却是真心爱澹黄”。东坡一句“菊残犹有傲霜枝”，既赞菊花的品格亦隐喻自己的情操……就这样，在夏天的柔风里，独自一人闲坐在岁月的深处，耳畔飘过茉莉花二胡演奏曲，曲调舒缓，犹如朗月泄地，透过斑驳树影的点点星辰，将田野照的如此美妙非凡。静听历史花朵的自在绽放—人淡如菊，字字入心。

人生在世，踏过漫漫旅途，惯看人间风花雪月，人情冷暖，若能如菊淡然，笑赏春花秋月，慢呤“一蓑烟雨任平生”的词句，人情负重将会淡去许多。历史悠悠、人世茫茫，人淡如菊，虽不是手搭凉棚就能瞧见，却是心中难以释怀的记忆和牵挂。无论是在晨起的风里，轻拢一下额前的乱发；还是在落日的黄昏里，目送归巢的鸟雀，我只在心中默默感念：人淡如菊。

菊，“轻肌弱骨散幽葩，更将金蕊泛流霞”。微微笑脸，玲珑剔透，如遇风吹，淡淡清香定会悠远；菊，“别圃移来贵比金，一丝浅淡一丛深”。幽幽情丝，丝丝缠绵，无意顾盼，钩起人们忘情的怀念。“采菊东篱下，悠然见南山”，纷纷扰扰的尘世，你若淡雅如菊，就会心纳百川，眼波流云，绝尘逍遥，淡泊明志。长袖一舒，清风徐徐，天作棋盘星作子，任你对奕天宫人，笑谈时，几案婷婷、清茶一杯，地当琵琶路作弦，随你弹奏高山流水。这菊，“长妍不怨蝶蜂痴”！念想昔日旧友，可否心随归雁，在晴空织就一个精妙绝伦的“淡”字，我知道，你黯然的面容，一定是疲惫了一次一次的心计，疲惫了一场一场的人间冷暖，疲惫了经年的奔波往复，疲惫了林林总总的人世规则，疲惫了唠唠叨叨的家庭琐事……

这菊，郁香弥漫，入我心怀，今晚难得清风明月，我们共同做回淡菊：吟风初春，菊茶凉夏，冷吟秋色，醉酹寒雪？

花花世界，滚滚红尘，纷纷扰扰的尘世，他可以高贵如牡丹，你可以优雅如兰花，但我心醉于那一朵淡淡的菊花。这菊，“千蕊娇羞，百态温柔。洁身自好独芳幽。醉了双眸，消了诗愁”。莫名里，我自觉是一枚淡菊，一颗顽石，云淡风清，一切随缘，岂知我已是心谈如菊！

白驹过隙，坐观流云，“战地黄花分外香”；喜逢佳世，又上琼楼，“不闻百菊正芳幽”。人生在世，人淡如菊，素净清雅，甚好！甚好！

日光晴好，映射在窗上，有风轻语呢喃，划过耳际，这般日子，人愈发慵懒，心亦闲逸了。

王维写出：“我心素已闲，清川澹如此”之间，是为青溪的美景所着迷而流连忘返，甘愿一生垂钓于此，终老到头。而我却是被这清淡的小时光淬炼得一碧如洗，恍如清晨的雾、向晚的烟，漫天飞舞，又匆匆消散。

从前，时光很慢，慢得可以感受到生命的每时每刻都在鲜活地跳动，而今，似水流年，云烟过隙，日子平静而苍白，一天之中，我竟没有可以铭记的片段，哪怕只有刹那。读三毛的《不负我心》，里面写道：“独处的时光如果安排得自在，境界想来十分高妙”。恐怕我还未曾到达那一层境界，甚至不及皮毛。

我是喜欢独处的，也十分珍惜一个人的光阴。万籁俱寂，隔开尘世的喧嚣，只有一首禅乐反复播放，窗外有风吹帘动的声音，夜间明月舞曳着花影，云水间空谷绝响，好似我与彼人隔空听禅。彼岸是何人，我不知，亦不必道明，我只要知道，在这片红尘里，有一位知己，他是我内心的回音，与我的心，悲欢荣辱与共。我不说，他都懂。

其实，每个人的心里都住着一个妙人，那是自己心底最真实的声音，也是最深沉的秘密。不需为外人知，云破月来花弄影，万物皆有故事，这一切时光会记得，正如风会记得一朵花的香。

许久不曾静下心来，仔细梳理自己的心。说它乱，却说不清它到底装着什么，看似再无可痴可迷之事。我是不痴，从前我痴恋爱情，那是一份绚若烟花般的爱情，痴到连一个字说错都要哭得肝肠寸断，迷得一个眼神落寞就闹得惊天动地，像《红楼梦》里的黛 ……此处隐藏6615个字……都没有什么拘束和客套，诉说的滔滔不绝，倾听的津津有味——我个人的性格是相对拘谨的，但如果能让我在陌生的环境里忘记拘谨，找到一种如在家中的轻松，那不是朋友又是什么呢？就像我那两个由同事而自然变成的弟兄，像我老婆所笑话的那样，天天就你们几个大老爷们喝，到底有什么意思？我说没什么意思，就是在一起彼此快乐，从内心里感到快乐。

对杨老师，大体是这样的：提起这个名字，内心会感到一种亲切，见到这个人，永远会感到快乐与轻松，交流没有任何防备之心，无需任何修饰和伪装。虽然现实生活离得很远，但在对彼此的认同和对人生的感慨上，我们又可以离得很近，如果说我与他女儿先是师生后是朋友，那么杨老师与我当然属于忘年之交，半师半友了。

时间是百代的过客，岁月是光华的流逝，纵使太多的美丽不期而去，也留下太多的痕迹。

花开花落，默默无声，一天一月一年，默默无声，用彼此的身躯支撑了整个花期，虽败犹存；留下的是那“落红不是无情物，化作春泥更护花”的花痕。花无言，岁月的摧残、时间的过客、都比不得它们用肢体诠释的美韵，默默坚守着那一毫对花期的坚忍，如此便好。

步步为营的人生太累，侃侃而谈的生活太假：而随遇而安的旅途：惬意、淡然、安闲所适，恰恰是我们所要追求的。守得属于自己的一片净土，闲适的午后，捧一本书品一盏茶：在阳光的沐浴下书写自己的悠然自得，谱得一曲静然优美的生活之歌；逃避纷乱嘈杂的尘土隔离烟火的哗然，作得一首量体裁衣的佳篇；漫步恬静舒适的小道裹身于自然的纯净，画得一幅泼墨成画的绝笔….这样的生活恬淡静适，悠然雅寂，任时间匆匆流去也能留下人淡如菊般的痕迹……

‘落花无言，人淡如菊’这样的生活：暖而不寂，素而不腻，还带着烟火的气息……这般安好……这般美丽……

从我与杨老师的交流中，我感觉年轻时的杨老师应该是一个对工作对上级安排的“任务”比较认真比较积极的人，这一点，也许是他们“下乡知青”的共性吧。

据我了解，他在宁阳工作的三十八年中，更多的时间是与水利打交道——这又让我想起了那次家访，杨老师为什么对附近几条著名河流的演变那么感兴趣。记得那天，他从大衣橱顶上搬下一个纸箱，纸箱里装着一个瓦罐，他指着瓦罐给我讲述他的推测。说实话，当时的我并没有完全听明白他的结论，当然也就完全不敢评价他的推测——我当时一直在疑惑他为什么会有考古的兴趣，这些知识是需要专业支撑的，他能够从哪里获得相关的资料。现在，我明白了，这都是因为他长期和水利打交道所形成的习惯。

有一次，我读到了他写的年轻时在我们老家东平“出夫”（这是一个颇具时代特色的词语，类似于今天的出义务工）的文章，我真切地感受到那个时代的狂热，感受到了那个时代的人们的单纯，那些在电视或者电影中经常出现的镜头原来在生活中真实地发生过——而我，有很长一段时间埋怨幼稚导演的煽情和庸俗！杨老师文笔朴实，就像田间地头的老农衔着烟袋锅子拉家常一样，当然，他不是作家，可能文字谈不上老到，思想也谈不上深刻，他只是真实地记录着他的生活和经历。但我喜欢这样的干净的文字，有时我想，假如我的文章能够形成这样的风格，那一定会让我欣喜万分！

春风十里，不如你

有些爱好，保持几年，容易，保持数十年，实属不易。

有些人，一年叫相识，五年叫相交，十年还在联系叫故交。

闺蜜这事儿，于女人而言，非常重要。相当于车对男人的关系。必须存在，关键时刻，作用比伴侣大很多。

下班的路上，我总喜欢慢慢走，一整天的气力，似乎在最终释放的那一刻一下子卸了下来，变得轻松无比，可以不用端着上课的架子，拖沓的收拾着，背着包去对面的大学，骑个摩拜晃荡一圈，吹着口哨随心所欲。

闺蜜发来吐槽短信，一整屏的文字。咕咚喝下几大口水，停车，往路边花坛边上席地而坐，一句句的回复。

吐槽么，哪需要有什么主题，无非是情绪的一种泄压。有时候是工作，有时候是狗血的生活，聊不完的孩子经，一堆空想的梦，末了，在给自己造个梦，说，我们哪个周末一起出去玩！甩了孩子不管，就我们两。

附和着，憧憬着，筛选着地方。然而，各样的事情填满了生活。孩子生病，老公加班，春天梅雨季绵长，这样那样的病不断涌现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，琐碎不断。

和久未曾见的同事一起吃饭，大家都是一身病痛。聊及七八年前相识，好似昨天才发生。话题自是有的，年龄增长，越发懂得朋友的珍贵重要。有聊不完的工作，约着改天下班早一起喝个下午茶，顺便聊聊网络推动教育的一个现有趋势。

大家有自己的爱好，不会刻意凑一起。有孩子的，自由时间如同金子般珍贵，嬉笑怒骂，讨论人生，一杯茶的时间，心中郁结，肩上重担轻了不少。起身之时，已觉得身上疲乏缓解不少，能更好前行。

有段压力巨大的日子，大约大半年时间。除去工作生活，泄压的唯一方式就是购物。回家看到成堆的快递躺在地上，瞬间心情确实愉悦不少，然而拆开后，心头的惆怅没有少却，反而更重。

曾经的一个朋友，无话不谈，彼此见证了从校门刚出最好的岁月，絮絮叨叨，话特别多。平时有实在想去吐槽泄压的时候，会想起她。然而，在每天保持2小时左右的看书时间后，心思最终平静了下来。不在寄望于网购来泄压。找到了新的方向和爱好，保持写作记录，看书思考，收纳规整，和孩子一起时，尽情放纵玩乐，尽量留出自己的时间，哪怕只有短短一小时，学会思考和审视。

但是，每次课间，午休，晚睡前，拿起手机，看到大段大段吐槽的对话，全部来自她一人。家庭，人生，工作。看的我无所适从，不知如何回复。

朋友之间，有分享的权利，也有分担的义务，然而却没有无休无止分担的力量。有时候，把对方当做垃圾桶般的倾诉或者释放，是一种没有节制的情绪失控。你只想发泄，然而对方不想听。

在学习情绪管理课。每天地铁或者午休不太困时听上一段，做个笔记。尽量不晚睡，保持锻炼的频率，工作的激情。

很快就不沉迷于买买买了。书的力量是伟大的。交一些精神层次更厉害的朋友，向他们请教，聊天，心中的惑慢慢散去。看着他们在某一个领域里专注的特别好，不受干扰，缓慢但坚定的推进自己的目标，多数不为名利，只为喜乐，让我感动，让我震撼。

世界变化太快，节奏也是。想保持住内心的平静不躁动，不是易事。一两个长期的爱好是必须有的，该说的说，不该说的不说，多倾听，少抱怨。曾经，我也是遇事就要找人倾诉，不管不顾他人感受想法，不吐不快。一直到也曾被人这样对待，方才觉得太糟糕。

人在成长，不止是能力，年纪，还应该一并有阅历，修为，心境。而今，越发觉得心境平和的做一件事，有自己喜欢并坚持的职业是一件极其重要的事。

人若不成长，数十年如一日，无论朋友，或者夫妻，都会因一方的成长而一方停滞不前而渐生嫌隙，渐行渐远。并行的精神世界，才是维持任何一段关系持久最重要的因素。思考很重要，保持思考的能力并付之于行动起来，更是一件重要的事情。

春天里，去感受，去享受。

看花，听水，爱人，丰富好自己的精神，富养自己。淡然，也很美丽。